在伙计的手上只写了一个字。
“好。”
然后便脚步匆匆地提着篮子出城去了。今日是他师傅的忌日,若不是给那蠢货杀手上了一番酷刑消消火,也不至于晚了这些时辰。
李江看着苏墨卿远去的背影,朝地下啐了一口,满眼不屑。
不过是个空有一副皮囊的哑巴,从小便蠢地要死,同在京都,连个学堂都考不上。问他一加一等于几,都要愣半天。
这种傻缺为何娘亲还要收养他?还不如当时屠他满门时,直接给灭了。
倏地,李江停住心中的想法,心头有鬼的朝四下看了看,踱着步子走了。
......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东山山脚下,天还未黑,大家停下赶路的步子,纷纷坐在山涧的石头上喝点水,吃点干粮。
银宝敲了两下轿杆,二哥扶着,慢慢地下轿舒口气。
“囡囡,你眼睛可有不舒服的?”二哥伸出手在银宝的眼前晃荡了一番,她还是呆呆地,没有一点反应,长叹一口气。
银宝乖巧地笑着,扯扯二哥的袖子,温柔而平和道,“除了看不见,没别的不舒服。”
远处的林木突然抖动起来,大哥警觉地立刻站在马车上,只见一个油光锃亮的大脑门眼镜眼神,带着十多个人朝这边兴冲冲给地跑来。
再近一点,大哥才看清楚,急忙高兴地喊道——
“囡囡,诸葛先生和铁骏两口子来接我们了!”
十多人见到坐在石头上休憩的银宝,纷纷弯腰作揖行礼,却看到银宝无神的双眼,和有些骇人的异瞳。
大哥将人带到旁处,小声说了这半月在米庄发生的事情,众人唏嘘。
诸葛先生扶着眼睛,担忧地看着银宝苍白的面色。
“可是这盲地着实奇怪,堂主可说要怎么办了?”
大哥抿着嘴摇摇头。
“可惜东山已经再青,树苗都种起来了,堂主现在看不见,如何评判入堂会的标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