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躺在枯草堆上的男人双眼紧闭,没有一丝反应。

邬席舔了舔嘴唇,心里想,反正他已经说过了,等宋宴醒了,也不能随便说他。

一颗一颗解开男人衬衫的扣子,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邬席才发现,这个伤口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对伤口的冲击散尽,他注意到伤口附近的皮肤上细细密密布着可怖疤痕,都是一些陈年旧伤。

邬席感到惊讶,要知道,宋宴从小到大都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居然会有人在他身上留下这么多可怖的伤口。

算了,这些和他没有关系,这两个月结束,他就会离开这里。

邬席凑近,放慢动作给宋宴敷草药,草药碰到伤口时,宋宴眉头紧皱,发出一声闷哼。

邬席手颤了一下,咬住下唇,加快速度敷好草药,用撕成条的布包扎好。

终于忙好了,邬席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准备给宋宴扣上扣子,扣到最后一颗,突然手腕被抓住,宋宴睁开了眼睛。

邬席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心脏有一瞬间停止跳动,回过神,他开口准备解释,宋宴又闭上了眼睛,又浓又黑的睫毛垂在眼睑下。

莫名的,心脏像被一片羽毛扫过,痒痒的,邬席想推开宋宴的手停止了动作。

男人看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宋宴又松开了手,邬席快速缩回手,迫使自己移开视线,准备爬起来,忽然一股细小的力气扯住了他的衣袖。

“不要走……”男人的声音低哑,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脆弱,“不要丢下我……”

邬席愣住,视线缓缓落在攥着自己衣袖的手上,身材高大的男人憋屈的蜷缩起两条长腿,整个人凑在他的身旁,而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