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简恣不再说一句话,看也不看常负青一眼,不知道坐了多久,因为昨晚一夜没睡,他犯起困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是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屋子里不见常负青的身影。

简恣看向已经黑了的窗外,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睡了一天,他掀开被子,屋子里不见常负青的身影,如果不是这间熟悉的卧室,他会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楼底下传来说话的声音,他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从栏杆向下看,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底下,他们的面前是坐在沙发上的常负青。

“二少我知道你很急迫,但药量真的不能再减少了。”

因为想要保持更多清醒的时刻,可以和简恣待在一起,常负青提出减少一半的药量。

意识上的清醒就意味着身体上承受的痛苦要多好几倍,加上常负青对有些的药不耐受。

“我已经决定好了。”常负青冷着脸说,晚上短暂的清醒,让他做了这个决定,“有什么副y?r?作用我都能承受。”

“这次恢复……但是……”医生说的话从这个距离听不清楚,他们好像在争执什么,等简恣往外面走了些,有人看见他,声音戛然而止。

常负青坐在沙发上,仰起头,视线穿过挡在前方的医生落在了简恣的身上,不知是不是错觉,简恣总觉得常负青此时的眼神和白天看见的不一样,多了几分凌厉。

“你们回去吧,剩下的事和他们交代就行了。”常负青下了逐客令。

医生不好再说什么,收拾好检查的工具,离开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