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间溢出破碎的低吟,嘴唇像是被扎了很多小口子,细细密密疼着,甚至能嗅到血腥味。

“疼……”简恣浑身发颤,双手无力地推着常负青,眼角渗出温热的液体。

那一声微弱的哽咽声,像是一道炸雷在常负青耳边响起,他身体一僵,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低下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简恣,目光逐渐清明。

男人紧闭着眼睛,一道光亮的痕迹从他的眼角一直蔓延到耳后,最近隐入黑色的发丝间,他的唇瓣发红,脖子,裸露的肩膀,锁骨,布满了咬痕,一时间竟有些刺目。

他愣了愣,站起身,朝后退了一步。

见常负青没了动作,简恣勉强地坐起身,眼眶又热又痒,泪腺像是被这酒精麻痹了似的,一直往下掉泪珠。

他用袖子擦了又擦,直到把眼睛一圈都擦地红肿,胳膊被抓住,常负青低沉冷淡的声音响起:“不准擦了。”

简恣唇线绷紧,收回手,要站起来,下一秒却双腿发软地跌坐回去,他攥紧拳头,胸口上下起伏着,眼眶又开始发热。

刺啦一声轻响,常负青拉开椅子坐在旁边,他端起碗,夹了一小筷子面条递到简恣的嘴边。

“张嘴。”

简恣偏过头,不说话也不吃这面条。

“不吃,我们就继续刚才的事,”常负青开口,声音冰冷,“你应该知道,我有能力让你出不了这间卧室。”

简恣身体僵了僵,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转回来,他垂着眼眸,胸口微微前倾,张开嘴巴,吃下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