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将他皮肤浸泡的苍白，犹如黑夜里的水鬼。

他在河底整整找了一夜。

在天色微微发白时，常负青忽然看见一个人形的物体躺在沉积的河泥里，他蓦地停下所有的动作。

明明找了一夜都没有感觉的身体忽然像是抽光了所有的力气，光是漂浮在水中都很吃力，y?r?常负青死死盯着那个物体，指尖微微发颤。

常负青动作缓慢地靠近，在还有一截远的时候，他忽然失去所有力气，身体没了控制，像是放慢速度的电影镜头缓缓坠落下来。

他侧过头，余光中，他看见了那个人形物体的模样。

只是一个模特模型。

瞎子最后还是没忍住，偷偷带了一波人赶到河边，准备偷偷搜寻一下，虽然那个人看起来喝了不少酒，但也许是真的。

第10章 节2

刚赶到河边，就看见浑身湿透的常负青坐在河边，抽着烟，他的头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额角有伤，旁边却摆放了一个模特模型。

失去才知道后悔

瞎子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没有上前，而是让其他人都回去了。

常负青抽完手上的烟，继续去烟盒里拿，盒子里只剩下一根，被河水浸湿，皱巴巴的蜷缩着，他盯着那根烟，拇指抵上烟尾部，掐下，其他四根手指合拢到一起，烟头立刻被吞噬掉，变成一团看不出模样的物品，被扔到脚下的草地上，它的旁边躺着许多已燃烬的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