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没有一点简恣的消息,常负青的人手已经在重复三次搜同样的地方,但依旧没有一点收获。
常负青终于是坐不住了,他从别墅里大步走出去,屋外站着一排搜寻无果回来的手下,纷纷低下头,不敢吱声。
“一群废物!只是一个人都找不到!”常负青目光如锋利的匕首一一扫过在场的人,随后拉开一辆车门,把里面的手下拉出来,“滚出来!”
那个手下吓得两腿发软,跌跌撞撞从驾驶座下来,还未站稳,只听砰的一声响,车门被重重关上,下一刻,车子如砸在墙壁上的皮球瞬间反弹飞出了别墅,一眨眼便看不见车影。
车子在路上飞驰,常负青眼底仿佛能窜出火星子,攥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盯着前方,一脚油门踩到底。
破旧昏暗的单元楼门口,常负青甩上车门,大步朝楼里走去。
“简恣,出来!”常负青踹着门,年久失修的出租屋大门经不起撞击,吱呀一声,便被踢开。
破旧家具带着很久未使用过的潮湿霉味扑面而来,啪嗒,灯被打开,昏暗的光线将出租屋里照得朦朦胧胧,像是蒙上了一层纱布。
看着没有一丝变化的出租屋,常负青愣住,简恣没有回来过,不止别墅里,这里的东西他也没有带走一件。
蓦地,一丝慌乱涌上心头,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常负青的无名火,与之而来的是,无法言喻的情绪,强烈浓稠,像是一头野兽,快要把他吞噬掉。
常负青忽然发现,自己除了简恣的名字和年龄,其他的所有都不知道了,甚至连他的家在哪里都没有问过。
一直以来,他早把简恣当成了私有物,好像他本来就该待在他身边,理所当然的永远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