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丢下我,妈妈……”最后两个字尾音发颤,化为一声呜咽,男人的眼尾沾染着湿意,好像有什么落下过。

常负青顿住,一股细细密密的酸涩蓦地占据了胸腔,像是积水的泥潭,潮湿而粘腻。?

他的命是我给的

“常先生可以把病人放下了,”许竞皱眉道,“这样我不方便查看病人的情况。”

常负青瞥了一眼许竞,找了个椅子坐下,让简恣靠在自己的怀里,弯唇道:“请问许医生这样方便了吗?”

男人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笑意,冷冷清清,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散发着冷冽的寒光。

恐怕常负青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对简恣的占有欲已经强烈到可怕的地步。

许竞收回视线,并没有多说,拿起仪器凑近,给简恣做了检查,然后又开了一些药水。

“挂完这三瓶吊水烧就能退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需要继续静养。”许竞写完单子递给常负青。

常负青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余盺吏立刻接过单子,出去拿药。

“渴……”怀里的简恣忽然呢喃,额头的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一起,发尾打着卷,勉强睁开眼睛,脸颊红彤彤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