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的心跳很快,胸膛里充斥着无名的勇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在相纸背面庄重写下一行字。
哥哥
我喜欢你。
——周念
将相纸和两年前的手链一起塞进信封,装进快递文件袋寄向槐南大学男八寝。
姜陆潮收。
手机查询到快递已经签收,但周念却没有收到任何回音,不论是接受或拒绝,给姜陆潮打了电话,却永远是无人接听状态。
周念旁敲侧击向周冠飞打听姜陆潮,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就连槐南大学论坛上,关于姜陆潮消息也停留在一个月前,有人问,为什么毕业典礼的优秀毕业生代表不是姜陆潮,没有人回应。
七月底,周念十八岁生日,她在傍晚又打了姜陆潮的电话,依旧没通。他在用最绝情的方式告诉周念,他们不可能。
周念删了姜陆潮的qq。
就这样,周念自以为盛大的两年暗恋不声不响地终结了。
……
“后来呢后来呢?”
贝贝睁大眼睛,“这都多少年了,五年了吧?你俩不是邻居吗?他就没有回来过吗?就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十万个为什么呢?”
蒙西从后头踹了他一脚,翘着一角的金属三脚凳“嘎吱嘎吱”往前倒,一头卷毛的男孩往前踉跄,一手按在周念的架子鼓镲上,脆生声音回荡在室内。
贝贝笑嘻嘻搬着凳子坐回来,“我这不是在汲取灵感嘛,我又没初恋,不多问问怎么跟你们共情啊?”
又朝一旁盘腿坐在木沙发上敲职业规划感悟的女生眨眨眼,“后来呢后来呢?”
周念头也不抬,快速敲完最后一段虚伪感悟,将论文发给了学委,然后把笔记本往旁边沙发上一搁,抖了抖风衣上的面包屑,长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