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自己的辩解,以此为筹码希望这场道歉管用,希望他不会恨她。可是却告诉了程肆,一个残酷的真相。
他的父亲,以最冷冰冰的文字报告,记录下二十年来如何控制自己的孩子,如何让其一步步,成长为他所想要的性格。
就连命令令旖所做的事情,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
三年前的那个冬至之前,他只字未留不告而别,因为觉得她还小,他大了她那么多。两年前分开后从未出现在她眼前,因为知道她放不下那个芥蒂。
而这过程始终,还有一个理由。
一个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的理由。
他明白自己没有多好,而他的言柚,是值得更好的人去爱、去守护。
那个人应该同她差不多大,意气风发,年轻气盛,家庭幸福,理想坚定,拥有一切热烈且赤诚的品格。
那样的人值得她勇敢奔赴,值得那么好的她。
而不是他,他这样,性格、为人、喜好与兴趣,都是被他人打造出来的“实验成果”。
……
程肆把那些事事无巨细地告诉她,他松了下手,感觉到肩窝潮湿的气息。
他捧着言柚的脸,迫使她抬起头来。
“怎么哭了?”
言柚被这么一问,眼眶里盈盈泪水更加克制不住,断了线似的流出来。
程肆低头轻轻擦:“不哭了,乖,你一哭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言柚踮着脚去抱他,压着他的脖子让人低下头来,整个人都挂在程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