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肆没有犹豫,伸手按在门上,稍一用力,便推开了两扇门。
灯光在门打开的瞬间自动亮起,藏在地下没有窗户的房间骤然亮如白昼,也让室内的所有东西,明晃晃地闯入来者视野之内。
程肆仿佛定在原地。
墙上是连排的照片与油画,而那些画面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
静坐的,捧花的,伏案的,吃东西的……
全是梁令。
年岁不同的,或笑或嗔的梁令。
程肆记得程术知学过很久的画,精通此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国画大师级别的郁老爷子才会看好他,同意把女儿嫁给他。
而这个房间里,每一张,都出自程术知的手笔。
每一张的右下角,都留着作画日期,与一个很小的署名:
sz。
术知。
房间正中央,摆着一个画架,用黑色的布蒙着。
程肆走到近前,握住那块布一角时,手下动作一顿。
只那一秒的停顿,又没有迟钝,骤然揭开。
他瞳孔骤然一缩,又很快用手里的布将那副画全部盖住。
那是一张全/裸的画,而画中的人,是梁令。
令旖站在门口,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程术知有严重的俄狄浦斯情结。”
她说:“他连在床上,都喊我阿令,他口中喊的是谁,你应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