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肆说:“捎不了,不去。”
高违:“怎么的呢?没刮风没下雨,航班高铁也没取消,咋不去了呢?”
程肆往客厅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语气却一点儿都不冲:“管得着么你,不去,菜市场买两斤炖吧。”
高违:“……”
纪录片旁白的男声低沉有磁性,听得言柚昏昏欲睡,昨晚在这里就没怎么睡好,这会儿药喝下去,脑袋更加昏沉。她拿了只靠垫抱进怀里,下巴搭在上面,想分散下精力,却终究抵不过药效和倦怠。
程肆端着粥出来时,沙发上的人便斜靠着一侧睡着了。
他放下碗,忽觉言柚的双颊泛着微红,刚还没有这么红。
蹙眉低下身去再次摸了摸她额头,体温正常才心下松口气。
电视机里的声音还响着,也算催眠的背景音了,程肆没有关。朝思夜想的人近在咫尺,他再次抬了抬手,很想去捏她脸颊,却最终只是停在几公分之外。
就这么安静地看着。
一部纪录片播到了尾声,或许是这样依靠着不舒服,小姑娘动了动,眉毛都蹙起来。
程肆也终于才放过自己,认命般弯腰将睡着的人打横抱起,动作很轻,言柚却还是醒了。
眼睛迷离间瞧见熟悉的面庞,清冽干净的沐浴露香浅浅划过鼻尖,恍如梦境。
她收紧手臂,揽着他的脖子不松。
“还想喝粥吗?”程肆问,“甜的,喝吗?”
言柚有点困了,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
程肆也就没在再问。
他抱着人去次卧床上,放下后言柚还是不松手。
抬睫扫过去,瞧见合着眼睛却不自知地颤动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