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的心跳是两人相同的频率。
程肆眼中的光丝丝散去,可声音却是轻柔的:“没想好来找我干什么?在我毫无准备的时候,再跑一次?下一次再觉得想我的时候,就又这样可怜巴巴地出现在我眼前?”
到底是谁可怜谁。
眉眼间的躁意和烦闷无从发泄,他低头,想狠狠心拉开怀里的人,言柚却先她一步抬起头来。
眼眶还通红着,垂下的眼尾处悬着一滴晶莹的泪珠。环着他腰的手放开一只,慢吞吞地抬起来,到身前,揪住了程肆衬衫衣襟,不肯松手。
言柚打了个哭嗝,犯了错似的:“我的鼻涕把你衣服弄脏了。”
程肆:“……”
糟心。
啪一下开了灯,拎着人去沙发上坐下。低头看了眼,衬衫上果然是斑驳的湿渍,眼泪鼻涕都有。
低叹一声,进了趟书房,从药箱里找出体温计,对着沙发上忏悔犯错的人滴了一声,363,是没发烧,刚摸着体温也是正常。
他放□□温计:“是感冒?”
言柚哭完后的声音还是哑的:“可能吧。”
程肆又问:“都哪儿难受?”
言柚想了下,说:“头晕。”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