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柚端坐着,跟着小学生似的,准备听训,双手都搭在膝盖上。
“说吧。”程肆啪一声放下那瓶水,“什么时候开始抽的烟?”
言柚目光躲闪:“……前年。”
程肆目光无波,扫了眼那盒显然已经空了两三支的烟盒,又问:“一盒能抽多久?”
“很久。”言柚磕磕绊绊地说,声音低下来,“偶尔才会,没有瘾的。”
程肆没有再说话,望着她不动,眼眸深邃,叫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半晌,他将桌上的两样东西都扫进了垃圾桶。
“以后不许抽了。”程肆说。
言柚乖乖的:“嗯。”
程肆又说了句:“怎么就不跟我学点好?什么坏你就挑着学是不是。”
低喃一般的一句,嗓音彻底松下来。
言柚心口一紧,想再解释什么,却都没说出口。窗外的一轮明月高高悬空,北京的夜晚瞧不见一粒星辰,外面是霓虹未歇的城市夜色,但这一隅的静谧莫名让人觉得美好,舍不得离开。
又过了会儿,程肆抬腕看表,发觉已经不早,明天又不是周末,他记得课表里言柚早上八点也有课。便起身说:“走吧,送你回学校。”
言柚温吞道:“我想喝水。”
程肆起身去拿,用杯子在饮水机接了杯热的。
言柚一点儿也不着急地喝,期间程肆接了个电话,进了趟书房,在里面忙了十分钟才出来。
一杯水再怎么多,十分钟也该喝完了,言柚又说:“我想去卫生间。”
程肆指了个方向。
言柚于是又磨蹭了七八分钟。
再出去时,见程肆不在客厅,书房有细微的声音,她走进去,果然看见程肆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