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
十年了,从来没有过。
所以她放弃了。
一顿饭吃完,言柚发觉那一份粥,程肆竟然也喝完了。
芋头糕和灌汤包也吃了好几个,终于有点胃口了。
程肆收拾好外卖盒后,感冒药也刚好送到。
言柚本来还在低头翻书包,找本练习册做几页。
刚找出来打开,旁边放下个杯子。装了半杯冒着热气的褐色液体。
她离得近,一阵药味扑面而来。
“这什么?”
“感冒冲剂。”程肆言简意赅:“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感了冒脑子昏沉,言柚呆了几秒。
程肆曲着指节,在桌上敲了两下。
提醒似的。
但蹲在茶几边写作业的小姑娘,还没有动作。
程肆说:“还要写作业?”
言柚点头:“做套卷子。”
“这么矮的桌子怎么写,趴着不难受?”程肆合上她的书,“先喝药,我给你重新找个地方写。”
言柚扫了一圈室内,别的地方也更不可能啊。
这空间里,也就只剩下一张餐桌了。
言柚语调小心又不太好意思:“你卧室啊?”
程肆拿起几张叠在一起的卷子,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懒得扯别的,只催道:“喝药。”
言柚伸手端起那只杯子,凑近闻了一下。
好难闻,苦。
小姑娘一张小脸皱成了只包子,细眉紧蹙,眼里都是排斥。
要写作业还挺乐意,喝个药却这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