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程肆不理。
言柚大声:“哥哥!”
程肆一手提包,一手抄兜,背影冷酷得像棵高山雪原之上的青松。
言柚小跑着追上去,伸出手拽住他袖子,很小心,完全没碰到他皮肤。
“程肆!”
程肆低下眼睫,泛金的夕阳使那片长睫在眼睑下落下一片淡影。他的视线淡淡瞥着小姑娘抓着他袖子的白皙手指,没有说话,但言柚感觉他眼里的温度低了下来。
她蓦地缩回手,低低说了句对不起。
程肆垂眸望着小姑娘发顶,嗓音微沉:“我没事,不用抱歉。”
言柚不放心:“真的吗?”
程肆和她坦白:“没碰到,就不会难受。”
他这毛病其实也没有严重到什么地步,只是在火锅店那次,发生得太突然,碰到的瞬间,只觉得是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
半秒的碰触,仿佛被人拉长无数倍。
也让他的感官回到了某个回忆漩涡。
那个被尘封进记忆最深处,用棺椁深埋的夜晚。
揭开一处边角,都让人恶心至极。
所以才会那么大反应。
一千万个好奇心在心底勾扯搅动,言柚逐一压过,又问:“上次。”
她伸手并起两指往自己脑门儿上一推,“这样的时候,难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