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柚不禁弯了弯唇角,忽然觉得此时的程肆有人气多了。
程肆洗完就出来坐在了言柚对面,只用纸巾沾掉了脸上的水,额前几缕发丝被沾湿了,一滴水珠要掉不掉的。
两人中间只隔一张桌子,言柚视线焦点黏在那滴水珠上,几秒后终于等到它掉落,落到了男人鼻梁上,又被他手指蹭掉。
皮肤怎么这么好?
鼻梁怎么这么挺?
嘴唇看上去好像还挺软(?)
言柚强迫自己注意力转移,便好奇地问:“你们出门干什么了?”
程肆:“绕湖边跑步,不跑就拿着剑打人屁股蛋,还踩人鞋,沈屏玉说话还有点信用吗?”
言柚:“……”
怎么会这样?
可是一想到程肆被人指着剑在湖边逼跑步,那公园都是老头老太太,即便都不认识,沈屏玉这么在大庭广众下搞,程肆一个二十四岁的冷酷男子不要面子的吗?
最后必然是妥协了。
言柚想笑,但一位冷酷男子就坐对面,她也不太敢。
程肆抬眼过来,更加冷淡了:“想笑就笑。”
“对不起,我忍不住。”言柚双臂交叠,下巴搭在上面,歪歪脑袋,笑得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星星。她又说:“你确实不能不运动嘛,沈奶奶虽然剑出奇招,但她也是好心。”
程肆不置可否,低垂着头不知想了些什么,好一会儿,抬手将手指插进发间,将垂在额前的黑发往后捋了两把,露出片光洁额头。
男人露额头就平添几分锋利成熟感,言柚不知道自己多少次移不开眼了,把自己瞧得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
好在二楼沈屏玉不知道乒乒乓乓干了些什么,十分钟之后,竟真的准时下来,
她手里端了个碗,“啪“一声搁桌上,又往碗沿摆一双竹筷,命令道:”吃。“
这操作给桌上两人都整得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