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这声姐姐叫得太过勾人，鱼江月承认有被勾到，她整了整睡衣：“我要起床了，你继续睡吧。”

“不睡了，反正也睡不着。”宁溪拉着她袖口，不舍得她下床。

鱼江月心虚：“你昨晚没睡好？”

那宁溪岂不是知道她睡姿不好，知道她夹着她腿睡了一宿？

宁溪坐起来：“姐姐呼吸总是洒在我的脖子上，像猫挠似的，我睡得不太安稳，还做了个梦。”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昨晚怎么会靠得那么近了。”鱼江月愧疚道，“你梦见什么了？”

宁溪凑近，声音有些沙哑地传到鱼江月耳里：“梦见鱼水欢好。”

鱼江月：“……”

小鬼，大早上就做春梦。

吃早餐时，鱼江月才发现她爸鱼渐声也来了，昨晚她们睡后才回来的，鱼渐声长相儒雅随和，身材清瘦，戴着一副圆框眼镜，但由于已经五十多岁，脸上不太能挂得住肉，又沉迷于历史研究，平时看文献一不小心就是一晚上，不太注重保养，看起来有种很值得学生信赖的老态。

鱼江月上次看到她爸妈同框，还是过年时，不得不说她爸妈看起来不太像一个年龄的人。

鱼江月自小喜欢学历史，就是在他的熏陶下，她说：“爸，你回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居然今天才知道你要来了。”

鱼渐声说：“昨天来时太晚了，今天知道也是一样的。”

鱼江月又给他介绍宁溪。

宁溪说：“伯父。”

鱼渐声：“你就是小宁吧。”

然后就是一些很常规的问题，鱼江月又被叔叔婶婶询问有没有对象，她只能敷衍说还没有，但下午要去见奶奶安排的相亲对象。

吃完早餐，鱼江月不想再被催着找对象，领着宁溪去她爷爷书房找书看：“我爷爷书房什么书都有，就是有些可能有点晦涩。”

宁溪挑眉：“真的什么书都有吗？”

鱼江月知道她要说什么：“当然没有你想看的那两本，你想看具体什么类型的？我帮你挑挑。”

宁溪犯难道：“我也不知道，你帮我找吧。”

鱼江月猜宁溪喜欢奇闻异事类的小说，一一给她介绍，两人正在书房挑着书，鱼淼淼哒哒地跑进来，说：“姐，书辞姐回来了。”

鱼江月手上动作顿了顿，应了一声，鱼淼淼又迫不及待地出去了。

宁溪瞥了鱼江月一眼，体贴道：“姐姐，我自己找吧。”

鱼江月摇头：“她肯定要被我爷爷奶奶拉着说话，说完还有我叔叔婶婶，我们找完再出去吧。”

话是这样说，鱼江月却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有耐心，宁溪眸色沉了沉，从书架上底端抽/出一本小人书：“就看这本吧，看起来挺有趣的。”

鱼江月看了一眼那本破旧的水浒小人书：“你确定想看这本？”

宁溪点头又摇头，最终在鱼江月困惑的目光中，坦白道：“好吧，我想看孔书辞。”

鱼江月：“……”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