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步伐慵懒地走出来,卷发有些凌乱,她似乎很喜欢吊带,穿着淡藕色吊带睡裙,左边的吊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胳膊上,领口处露出小半截白皙饱满,睡裙下摆则太短,勉强遮住两条大腿。
处处透着一股成熟性感的味道。
“你怎么也还醒着?”鱼江月惊讶地问道,视线尽量和宁溪对视,不去触碰她的身体。
宁溪桃花眼里水濛濛的,没睡醒似的,右手轻轻将吊带扶正,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妖媚。
她在鱼江月身旁坐下,说:“睡不着,姐姐是不是做噩梦了?”
离得太近,鱼江月能嗅到宁溪身上沐浴露清香,淡淡的青草香。
“嗯,梦到头发快掉光了。”
说完发现宁溪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鱼江月一度以为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她不自在地伸手勾了勾耳边碎发。
宁溪收回视线,托着脸笑道:“你的头发明明很多,黝黑又浓密,正好说明梦里都是反的。”
鱼江月摇摇头:“不是那种梦,我梦到我一觉醒来,头很轻,头发也少了很多,大概少了一半吧,我用梳子梳头时,梳子上全是血还有肉沫。”
“我站在全身镜前,掀开头发一看,发现不是我的头发少了,而是整个头顶被什么东西斜斜地向右砍去了一半,颅顶少了一半,头发自然也跟着少了一半,被砍去的切面处甚至还能看到渗血的脑花在跳动。”
宁溪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梦,声音变得温柔起来:“不痛对不对?”
鱼江月想了想:“确实不痛,梦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梦总是稀奇古怪、没有逻辑的。
宁溪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所以只是梦,我也做了个噩梦。”
鱼江月接过热水,喝了一口之后胃里暖暖的,问:“这么巧?”
宁溪盯着鱼江月:“我梦到门边总是发出细微的拧门开锁声,我还以为姐姐你想来我床上呢。”
鱼江月:“……”
那是不可能的事。
两人坐着闲聊了一会,恐怖感也就消失了,然后各自回房间。
鱼江月的那个梦只是被砍头的反转比较恐怖,经过给宁溪那么口述之后,已经完全不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