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种干事全凭一股热乎劲儿的姑娘,包括开摄影工作室,还有再之前的创业,只要是自己认定的,绝不叫苦叫累。
周以泽本想提醒她,在外面务必注意安全,眼角余光瞟见水中浮漂有异动,用力一提,果然钓上来条半大不小的鲫鱼。
鱼儿使劲甩尾挣扎,溅宋莳满脸水花,她浑不在意,抬手胡乱抹一把,抓过相机要给周以泽拍照:"钓鱼人最幸福的就是收获的这一刻啦。"
周以泽单手提鱼线,十分配合地对着镜头微笑。他身高腿长,气质出众,随便一站就赛过男模。
照片拍完,他却把鱼从钩上取下来,扔回水里。宋莳问为什么不留着待会烤来吃,“这才是真正的野生鲫鱼。”
“我没杀过鱼,而且今天也没带工具。”
“你会做饭却不敢杀生啊?”
周以泽假意要用摸过鱼的手贴她的脸颊,"不是不敢,是没必要。"
以往总受父亲教诲,垂钓的乐趣在于过程,而非结果。人生亦如是,财富名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属于自己的,不过活过的记忆罢了。
太阳落山前,周以泽收起钓竿,将烧烤架从后备箱搬出来,添完木炭生好火,开始烤串串。
宋莳的心思却不在吃上头。
小岛被水库四面环绕,仿佛置身海边。晚霞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夕阳缓慢下沉,吹着初秋微凉的晚风,惬意至极。
"再拍几张合影?"
"好。"
"等我调好你再过来。"
设置好延时自拍,宋莳挽着周以泽的手臂站到岸边。她的头搭在他的肩上,跟读书时一样,笑得如同绽放在夏日里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