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方便透露呀。”伙计警惕的看了看陆羡,陪着笑脸回答道。
“哈哈,我是看那小哥长得挺壮却提着一大包药材,想必是刚娶了一房美娇娘身体吃不消吧。”
“哈哈哈哈,公子说笑了,那倒不是,他买的都是一些用来吊命的珍贵药材。”说到这里,伙计一顿,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赶忙闭口不言。
陆羡见状,在柜台上放了一些钱财推给伙计,“吊命?是那种临死前吊命的人参?”
伙计见了钱,看了看掌柜恰巧不在,连忙将钱收到自己怀中,谄媚地笑着对陆羡说“谢谢公子。那些药材不是临死前吊命用的,我看着倒像是给得积症中后期的人缓解痛苦的。”
“那积症不能治吗?”
“哎哟,公子说笑了。如若是积症前期,运气好的话喝几贴药就能无事。但。。”他欲言又止,为难的看了看陆羡。陆羡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挥了挥手就离开了药铺。
出了集市,陆羡就快步一路向陆府而去。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想,现在就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穿过窄巷挤出人群,陆羡来到陆府门前,正当她想推门而入的时候,门却被人先她一步从内推开。
刘旭略微惊讶的神情被陆羡收入眸中,她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刘旭的手中,那几袋药果然已经不见了。定了定神,嘴角扬起明媚的笑容,陆羡拱手道“刘大哥多日未见,怎么今日有空来府上做客?”
刘旭依旧如同一座万年冰山,即便在三月初春似的暖阳下也不为所动,“向陆太守禀报公事,先走一步,告辞。”说着,就向陆羡抱了抱拳,迈步离开了陆府。
陆羡见状,也不拖泥带水,她已经从刘旭身上得到了充足的信息。陆羡朝他离去的背影说了一声“刘大哥慢走!”,转身迈步向庖厨。
所谓“君子远庖厨”。已经在陆府任职了十年的李福从未见过自家的老少主子们来过庖厨。自先夫人亡故之后,这偏安一隅的小厨房就成了他的天地,平常不论是采买还是烹饪,都由他李福说了算。连主子们今天喝什么,也都得有他李福来定。久而久之,这李福便妄自尊大起来,俨然一幅主子做派。
“小九,去,把这些药熬了给老爷送去。”点头哈腰地送走了陆府管家后,李福提着几袋药走进庖厨,马上换了副嘴脸,吆喝着远处瘫着休息的小孩。
“天天送什么劳什子的药,把我这好好的庖厨搞得乌烟瘴气!”骂了一句,李福看小九仍旧瘫坐在地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地训斥道“懒货!还不滚过来熬药!”
陆羡跨门进来的时候正巧撞上这一幕,只见一个伙夫打扮的中年男子抬腿踹向门旁瘫着的少年。她赶忙拦住,“这位大哥,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