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虽然投靠了陆康,却身无分文,即便成了庐江郡的少府史,也得过一段时间的苦日子,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陆逊看着陆羡真情流露的样子,将原本内心中的提防放下了几分。
他年少聪慧,父母的离世让他过早的了解了人情世故。他知道,如今自己亲人尽皆去世,被寄养在从祖父的府上,虽然从祖父为人宽和温厚,但总归寄人篱下。他的心思也就多了几分。
他昨天听陆康说有一个远方堂叔来投奔,又没有信物,早就起了警惕之心,怕是骗子甚至是强盗。
今天一见陆羡也是个总角年龄的孩子,且礼数周到,一见面还送见面礼示好,才渐渐放下心来。
“堂叔不必伤感,大父为人和善,待我们和甚是亲厚。堂叔在陆府便如同在荆州就好。”
陆羡谢了陆逊。几人便开始准备用膳。
原本今日陆康是要来和他们一起用晚膳的,但直到刚才他派人传话来,说今日府衙内公务太多,让小辈们单独用膳。陆羡看着陆逊神色如常,便知道这或许是常有的事情。
“古人言:食不言,寝不语。”陆逊虽然年龄尚小,但已有了君子之风。用膳时落落大方,举止端庄,俨然一个用餐礼仪优秀案例。
相较于陆逊,陆羡就有点相形见绌了。她刚穿来不久,虽然承袭了原身的记忆,但毕竟没有实战过,一举一动都非常生疏,为了避免出错,她就暗暗地仿照着陆逊的样子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