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载舟移开了视线,不和江渔对视,挣扎了几秒钟之后,他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因为他实在想不通:“你怎么会知道我家里有什么?周礼告诉你的?”
“你有和周礼说起过吗?”江渔反问。
何载舟陷入沉默。
周礼倒确实知道他身体的情况,可周礼总不至于知道他的体检单和病例放在哪,而且就算周礼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也根本没道理把这些告诉江渔——这和他们发展得如何无关。周礼不会轻易对他食言,此时的何载舟是这么认为的。
江渔其实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镇定,她心跳如雷,并不比何载舟轻松多少。只是她已经想过了,要想让那么离谱荒诞的事情看起来可信,她就必须在一开始就把何载舟震住。
现在效果看起来还不错,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乘胜追击。
“我不光知道这些。”她说,“我还知道你当初到底是为什么和我分手,是因为你身体出现了状况,询问周礼之后他让你远离我,对吧?我知道你从三年前就开始时不时吐血但是查不出病因,我甚至还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江渔一边说一边努力回想着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在循环里得知的,但她有些混乱,说完前面的一段话后半晌也没能想出下文。于是她强装镇定地看着何载舟,想看看他的反应。
何载舟看起来没有很惊讶——但江渔怀疑他是一下子被这些话冲击得有点懵了所以才看起来这么淡定。
两人对视了一会后,何载舟忽然摇摇头,得出了一个自己的结论:“所以还是周礼把这些告诉你了。他是怎么说的?他想让你帮我?”
“这和周礼有什么关系?”江渔皱着眉反问,一时间心乱如麻。的确,她说的这些基本上都是可以从周礼那里听来的,也难怪何载舟会那么想。
“我也不相信这和他有关系。”何载舟说,“但除了通过他,你没有什么途径知道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