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音乐声叫醒的。

等等，音乐？

江渔强撑着沉重的眼皮睁开了眼，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她看见舞台、说唱歌手。

她转头，看见身边坐着的吴朗风，而吴朗风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不等她做出反应，他就开口搭讪：“嗨美女......”

江渔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她心里一团乱麻，所以甚至也顾不上弯腰，几个被她挡住视线的人暗暗抱怨了几句，她也都顾不上，就这么像被抽空了灵魂一样地直直往外走。

出了livehouse的门，江渔拿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何载舟的电话号码。听着电话接通前那嘟嘟的声音，她浮躁的心好像才终于往下沉了沉。她长出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

然而何载舟接通电话后的一句诘问彻底打破了她最后一点淡定。他在电话那边很是讶异地问她，“江渔吗？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江渔觉得脑子里轰隆隆地响着，像是打起了雷，像是将要狂风暴雨。

她努力撑着让声音颤抖得不太明显，反问何载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何载舟显得更加茫然似的，“都这么久不联系了，你怎么会突然想着找我啊？”

江渔说不上来自己这一刻是什么心情。

愤怒、恐惧、难过......这种种交杂在一起，最后变成一种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