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载舟拿过手机皱着眉看了一阵，没有删去江渔打的字，而是另起一行写道：可他们要我们的命干什么？

不等把手机递回给江渔，何载舟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条锦鲤项链的模样，他急忙又打下一行字：难道是周礼病了，需要我们的命来续他的命么？

江渔再次拿过手机后对着何载舟打的两行字想了良久，没有想出自己对于这个猜想是持肯定态度还是否定态度。

无论是从逻辑来说还是从情感来说，其实何载舟提出的这个猜想都很有道理，但她还是觉得有很多不通的点，比如周礼的身体看上去明明很正常——他甚至都能抽烟喝酒。再比如如果真的需要借命，那借陌生人的命对他们来说难道不比借熟人的命好吗？他们真的就有那么狠心？

不等她写出回复的话，陈婆似乎是查完了事情，清了清嗓后，她睁开了眼。

江渔急急忙忙地把何载舟的手机塞回给他，何载舟接过手机后马上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我没办法判断你给的日期是对是错。”

陈婆缓缓开口，声音似乎比刚才更加低沉了一些。

“我根据你给你的时间通灵去看了那时那刻的你，那会你的确是完全健康的，没有一点被偷走寿命的迹象。我还反复看了你给我的那个具体时间点，那个时间你也是健康的。我能确定那时候你还没有被偷走寿命，不过我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时间开始的。”

“从那时到现在，也就不到两天而已。”江渔喃喃道，“所以，就是这两天？”

“其他时间你气息的差别都太微弱了。”陈婆说，“我刚刚之所以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就是因为我把往后的这两天都看了，找不到明显的不同。”

陈婆的话让江渔和何载舟都有些震惊，他们没想到在自己还没说的时候陈婆就愿意帮忙看那么多。正欲说感谢的话，陈婆却忽然来了句“多看的这些一会儿要加钱的”，把所有感人气氛把破坏了。

不过眼下的他们算是真真正正能够体会到什么叫钱财乃身外之物，江渔用力点了点头，表示，“钱不是问题。”

何载舟也在一旁稍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