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出租车的司机大概是看太久都没人上车,这会下车来找了。江渔挂断了电话,对着司机挥挥手。
“师傅,在这儿。”她说,“麻烦您帮我扶一下我朋友,先把他送到他叫车时写的目的地那个位置,再多送我一段,差的钱我会补上的。”
司机见状不是很放心,“你朋友什么情况?喝多了?不会吐我车上吧?”
江渔这会难得地很感谢李天乐,如果不是身边有这么个酒鬼朋友,她也很难在司机说完这话以后熟练地接上一句,“吐车上两百。”
司机果然不再说什么了,上前帮着她把何载舟扶上了后座,她自己也紧跟着坐了进去。
这过程当中她一直握着何载舟的手,他的手冷冰冰的,覆在她手上受伤的位置竟能有些镇痛的作用。又或者是她实在太紧张了,早已经感觉不到那一点点皮外伤带来的疼。
她本以为何载舟会问问她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到存慈堂了,但看起来他根本难受到说不出话来,所以什么都没有问。
“没事了。”她靠近何载舟,在他旁边小声安慰道,“一会儿到了让陈婆帮你看看,我送了东西也很快就会过去的。”
之前她太着急了,忘了陈婆现在也被他们列入了怀疑名单,现在说到这她忽然想了起来,心里顿时有些不放心。
“师傅。”她又对着司机道,“不到存慈堂停了,我给你一个地址,我们都到那里下。”
司机看起来很无语的样子,但还是回答了一声“行”。
不多时候,他们抵达了目的地,江渔为表歉意在司机计价器显示的数字之上还多付了十块钱,然后才扶着何载舟下车。
何载舟这时看起来好一些了,至少脸上有了些血色。
“怎么回你家来了?”他出声发问,嗓音有些沙哑。
江渔见他是不明情况的样子,就决定还是先不说周礼的事情了,免得他一边难受一边又要提心吊胆着急上火。
于是她故作轻松地答,“你现在这个样子需要休息,陈婆又也值得怀疑,我怎么敢带你过去。”
“那你准备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