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思索了一阵,没有对江渔的话发表什么评价,只是说,“那你伸手出来,我摸摸你的脉。”
江渔便乖乖伸手,陈婆依然是用那个中医诊脉时会用到的拖着手腕的东西拖着她的手腕。她想试着活跃一下气氛,也是顺便给自己涨涨知识,就小声问陈婆,“请问这个叫什么东西啊?”
“脉枕。”
“哦。”江渔了然地点头。
原来它有个这么简短贴切的名字。下次再见到的时候,她也不用在心里给它下那种又蠢又长的定义了。
“姑娘,你这梦可梦得挺准,堪比预知梦了。”陈婆收回手的时候,对江渔这样说道。
江渔不太自在地笑笑,还要故作不知情地问陈婆,“我的身体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确有被借命的迹象。”她说得话和上次差别不大,“假如把你的生命比成一团水组成的水球,现在这团水球中间被挖空了一小块,虽然不明显,但这是一种持续性的消耗,你不及时处理的话,很难活过三十岁。”
“好吧。”江渔不想再听陈婆说一次八万八的事,反正现在也是循环内,她干脆摆烂道,“没关系没关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随后她就在陈婆诧异的目光下站了起来,拿起了桌面上的观音吊坠,作势要走,“我要问的事差不多问好了,我就先走了。”
“你确定你不需要处理你身体的问题?”陈婆也跟着她站了起来,“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豁达,但豁达可不是用在这些事上面的,这和生病不一样,生病了还能治,这种事你不及时处理,任由它慢慢消耗你,到最后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渔沉默了一会,再开口时她没有去说关于自己身体的问题,而是提起了何载舟,“我刚刚说的那个朋友,他的问题比我更严重,他已经无缘无故地吐血很久了,去各大医院都查不出病因。”
“就是那个坠子的主人?”
“对。”江渔试探着问陈婆,“您说他吐血会不会是因为一部分的灵魂被困在了吊坠里?如果我把吊坠还给他,他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