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机下去,他们上了机场里人挤人的摆渡车。
江渔和周礼被人群挤得紧紧挨在一起,周礼低下头询问江渔饿不饿、一会准备在机场吃还是出去吃。
这一瞬间江渔有点恍惚地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来旅游的,还觉得,她对周礼的信任和喜欢好像回来了不少。
后面的感觉并不是这一刻才有的,算是这两天和周礼相处中积累起来的,只是这一刻她才放心释放了这个感觉。
这些日子她的心总是不由自主地悬着,脑海里的那根弦总是不得不绷着。她在循环内外都要无奈地被他人怀疑和忌惮,也被迫地去怀疑和猜忌他人。现在来到一个全新的地方——虽然也是带着任务来的,但她还是觉得轻松了一些。
摆渡车上很拥挤,但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却比之前更顺畅了。
放松心态不意味着行动上也要松懈,她稍作考虑,而后仰起头回答周礼,“就在机场简单买点吃的带着吧,然后去距离机场最近的那座寺庙,我昨晚查路线的时候看到寺庙关门的时间都很早,有点怕来不及。”
“我也查过了,不仅查了,我还和d省的朋友打听了一下他们那边寺庙的事情。”
“你还有d省的朋友?”
“那边玄学传播得比较广,很多群里都是d省人占一半的。”
江渔点点头,想起当时自己和何载舟查d省寺庙时的确看到那里的寺庙道观随处可见,原来是玄学传播比较广的省份,那也难怪了。
自从知道了何载舟很可能是借她命的人以及他很可能活不长了以后,江渔不想到他还好,只要一想到就觉得百感交集,说生气其实气不起来,说难过又好像不知道从哪里难过起。
她该为自己难过还是为他难过呢?
想来想去找不到答案,只能把和他有关的念头给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