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接听的铃声响个不停，直到最后也没有被接听。不过迈出了拨第一通电话这一步，再拨第二通电话就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江渔很快拨了第二通过去。

这次铃声响到一半的时候，何载舟接了。

“喂，江渔？”

江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何载舟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有气无力的。

“是我。循环被打破了，你难道没发现吗？”

“我当然发现了。”他还是那样的声音。

“那你怎么都没联系我一下问我一声。”江渔说完停顿了两秒，忍不住多问了句，“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没什么事。”他带着点玩笑语气，“日常呕血。”

“这么多次循环内外你有没有总结过，你呕血是算突发事件还是每次的时间都一样。”

会这么问是因为之前七次循环结束的时候并没有见何载舟有什么异常，她想知道是不是循环突然结束对他造成了影响。

说穿了，她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和周礼烧掉请愿纸对他造成了什么影响。

“什么？”

“我是说——”

她原本还想继续问，但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点太冷血了。她并没有全信周礼的话，但不可否认周礼的话还是对她本来的判断造成了影响。如果对何载舟真的一点怀疑都没有，她还会对他呕血的事表现得这么冷漠吗。

“算了。”她说，“没什么。”

然而刚刚何载舟追问只是因为他没有反应过来，不是因为没听清。就算江渔说了算了，他还是按照想法问她，“问我这个是因为之前七次循环结束的时候你没有见我呕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