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没病。”
“......算了,我不想和你犟。”
何载舟沉默了一会,忽然问江渔,“假如我的死是结束循环的唯一方式,你会怎么想?”
“什么?”江渔不是没听清,只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结果何载舟不准备再重复了,他说,“没什么。”
“你别把话说一半,我都听见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何载舟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在他沉默的间隙里,江渔听见呼呼的风声。
她感觉自己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何载舟。”她不敢太大声地喊他,声音有点抖,“你没事吧,你不会......”
——不会想不开吧。她并不敢真的问出这个话。
“不会什么?”何载舟这会才出了声,语气听上去是不明所以的。
那风声也消失了,江渔稍微松了口气。
“没什么。”她说。“你在家吗,我去找你吧,我们商量一下这个循环的第七次具体都要做些什么,还可以先看看去d省的票,反正每次循环的机票价格和班次都是固定的,提前看好到时候也节省点时间。”
“好。”
“那我先挂了?”
“嗯。”
她挂断了电话,心里还是隐隐地感觉不安。何载舟问的那个问题以及他那边的风声仿佛还盘旋在她耳畔,反反复复地,让她有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