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这么问着,但其实她心里也没有放下对周礼的猜想,只不过她现在很难确定具体应该把他放在一个怎样的位置上。
队友、受害者?还是知情者、拯救者?
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还是得见了才有机会多试探,也只有独自去参加聚会才有机会拿到那条项链,至于循环外的时间可能太短这件事,她想,大不了这次她想个办法让周礼早些把项链给她,她项链拿到就走。
“不然这样吧。”他们异口同声,一起说出了这句话。
江渔顿了一下,又说,“你先说吧。”
“我是想说,不然我也去聚餐的地方附近,只是我不露面,这样你一出来就可以见到我了。不然万一循环再次出现,你拿到了项链,我甚至都看不到。”
何载舟的说法和她想的差不多。何载舟坦诚地说了一些事以后,她对他的戒备心又放低了一些。最主要的还是,她对于玄学这方面的了解太少了,就算何载舟也没有什么这方面的造诣,好歹能算是久病成医,多少知道一些。
“和我想说的差不多。”她说,“正好你看到了以后可以把它画下来,这样就算再进入循环没办法把它带进去,我们可以先研究着。”
“嗯,那就这样。”
“那我就走啦,拜拜。”
江渔说完还朝何载舟挥了挥手。这样突然的道别好像拉着他们回归到了“现实世界”,仿佛她不是过来商讨什么大事的,只是过来做客,就像从前他们还没闹僵时那样。
“分头行动的时候注意安全。”何载舟的答复把气氛又拉回到紧张中。他们的确得时刻警醒,就算现在看起来都挺正常的,但他们还是处在非常时期。语毕,他又接了句,“这个时间应该不好找车了,你先用软件打到车再出去吧。”
江渔没有拒绝,应了声好。
江渔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一向不熬夜的她却根本没有睡意,索性翻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试图找出类似于车票机票的东西,只可惜一无所获。
想想也正常,和何载舟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和爸妈住一起的,这两年才自己搬出来住,就算真的有那样的东西,估计也不是在这个家里。
正感到有些沮丧的时候,何载舟发来了消息——是一张照片。
她点开照片看,何载舟手里躺着一张始发地是他们所在城市,到达地是d省的机票,时间是三年前的七月三号,正是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年,次年的八月,何载舟就对她提出了分开。
她编辑了消息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