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走了,江淮的魂也丢了。
贺砚前脚退出组合,江淮后脚就决定不玩音乐了,郑允初还记得贺砚失去联系后的一个星期左右,他去看江淮,想问他后面的打算,然而,他却看到他从小活泼开朗爱耍帅的表弟哭了,像个傻瓜似的,双目无神,神情呆滞。
“他都不在了,‘北斗’再也不是‘北斗’了。”
一个连电影都不爱看的人就此扎入了电影的怀抱,一去不回头。
不管怎么看,郑允初都觉得这是一段剪也剪不断的孽缘,可惜的是,他家表弟还挣扎着不肯出来呢,贺砚似乎已经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连儿子都有了。
接通电话,郑允初想起姑妈前段时间的哭诉,便忍不住劝道:“江淮,马上过年了,你也该出去走走,别成天待在家里睡觉……”
“别吵,我头疼。”电话那头的不耐烦声愈发大了,“没事就闭嘴,别吵我,也别说教。”
“我没有打算吵你。”郑允初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猜我今天见着谁了?”
“谁!”
“贺砚,我刚刚遇到贺砚了,在恒隆,他好像带着儿子来买衣服。”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大约过了一分多钟,郑允初才听到电话那头江淮坚定的声音:“不可能,贺砚怎么可能有儿子,他对女人硬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