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言没当冉宇桐夸张,真把他亲了好久好久。
久到冉宇桐嘴唇微微发木,却依旧不舍得放开人,让他换一个地方再亲。
“换哪儿?”
裴书言变了个姿势,向前挺了挺腰。
“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冉宇桐攀着他的宽肩,耳朵不自觉发烫。
“我是个病号,你现在不能色欲熏心。”
“那什么时候能熏?”裴书言接着问。
“怎么不得等——”
笃笃。
两声短而快敲门,打断了冉宇桐的答话。
裴书言十分可惜地叹了口气,不由怀疑老丈人是不是在病房里装了监视器。
但老一辈的时间观念总是这样,于他们而言,可能八点之前才能算“早晨”,九点之后则一率归为“大中午”。
裴书言叹着春宵苦短日高起,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
下床之后,还不忘先系好自己的纽扣,再抖乱另一床被窝。
刚和人家儿子亲完嘴,裴书言蓦然有些心虚,他换上那副平淡又礼貌的外壳,立在原地定了会儿神,不急不缓地打开了门。
“叔叔——”
他紧急刹车,喉咙里还卡着一个好字。
“哎呀,用不着这么客气。”
温南站在门外,仰着脸道。
“你怎么来了?”
被人打扰理应不快,但如果对方是温南,反而会觉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