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岑惊澜拉住她,咬牙切齿地说,“再给你抓还不行吗?”
云镜满脸欣喜地回过头来,下一秒,梦境陡然一转,却是长大的云镜,站在高处,像一片枯叶一样往下坠落。
岑惊澜猛地惊醒,才发现是飞机遇到气流,颠簸了一下,周围还有乘客在小声惊呼。
怀里的云镜也在同时t睁开眼。
飞机已经平稳下来,两人默默对视几秒钟,云镜先打破沉默:“到哪里了?”
岑惊澜还有点走神,拿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说:“……我还真不知道。”
“我睡傻了。”云镜也觉得好笑,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水,看了外外面的云层,忽然问了句,“澜哥,你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吗?”
岑惊澜直接喝了两口酒,压下心惊:“怎么这么问?”
“就是感觉你好像无所畏惧。”云镜眨眨眼,“你真的没有害怕的东西吗?”
岑惊澜想了想,说:“怕你哭。”
云镜顿了顿,说:“我还以为你怕知了呢。”
岑惊澜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人转向自己。
“怎么了?”云镜吓了一跳。
“刚才我做了一个梦。”岑惊澜缓慢地说。
云镜表情微微一动:“不会梦里刚好有知了吧?”
岑惊澜:“不仅有知了,还有你。”
云镜:“不会刚好是我吵着要吃烤知了吧?”
云镜表情轻松,看样子只梦到了小时候的片段。
岑惊澜缓慢地呼出一口气,剧烈的心跳这才渐渐平复下来。
只是一个梦而已,后面的画面,可能是因为飞机颠簸造成的错觉。
反倒是他跟云镜同时做了同一个梦这件事情有点神奇,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那你梦到结局了吗?”云镜看着岑惊澜,好奇地问,“我最后到底有没有吃上烤知了?”
“大概吃上了。”岑惊澜说,“按照你那时候的状态,没吃上估计不会善罢甘休。”
“我觉得没吃上。”云镜摇摇头,“按照你那时候的状态,抓知了都费劲,还要烤……怕是做不到。”
“这样吧……”岑惊澜已经彻底放松下来,想了想说,“等下到地方,我给你点两份烤知了,给你补上,烤知了在当地是一道名菜。”
云镜小时候想吃烤知了是因为无知无畏,现在是真不敢吃了,急忙摆手:“大可不必,谢谢。”
“那多不好意思。”岑惊澜坚持,“小时候没让你吃上已经够抱歉了,现在无论如何都要补上。”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云镜扒着他的手臂,讨好地笑,“别提这事了,好吗?”
“好。”岑惊澜说,“不过应该是我先道歉。”
说着,凑上来亲了亲云镜,然后又退开一点,一本正经地说:“道歉要有诚意,好,现在你可以开始道歉了。”
云镜:“……”
到底是谁说岑惊澜像木头的?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途中竟然一点也不无聊,落地的时候云镜有种怎么这么快就到了的感觉。
接他们的车子已经在机场等着了,司机是个黑人帅哥。
岑惊澜也没介绍,云镜有点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切换了一下状态,说:“岑总,现在是直接去开会吗?”
黑人帅哥扫了眼云镜,表情看着有点奇怪。
他还懂中文?云镜坐得更端正了一些,避免碰到岑惊澜t,甚至后悔刚才应该直接坐副驾。
“先去放行李。”岑惊澜说。
云镜便也不再多问,转头看外面的风景。
这城市不是热门的旅游城市,风景还真不错,路上繁花绿树、各种有特色的建筑,天气也比国内更暖和一点,又不会太热。
但是,越走好像行人车辆越少,好像走到郊外了。
既然是来开会,不是应该把酒店定在公司附近吗?还是说,公司本来就在郊外?
云镜怕有什么潜规则是自己不懂的,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
车子开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在一处大别墅面前停了下来。
这别墅临海,远远就看到一片澄澈的深蓝色海面和矗立的灯塔,还有岸边高大的椰树,云镜看得有点走神。
这出差的条件,未免也太好了点。
岑惊澜直接牵着云镜朝别墅内走去。
云镜下意识回头,看到司机正在默默拿行李。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她正准备询问,从屋子里走出来三四个人,看到他们急忙跑过来,笑着打招呼:“岑总、夫人,你们到了?路上辛苦了。”
云镜一看这几个人挺眼熟,但又叫不出来名字……等等,这不是准备给他们拍婚纱照的团队吗?
他们本来定了这周末拍婚纱照,就在晋市一个景区,昨天晚上接到出差的通知时,云镜还在担心赶不回去拍婚纱照。
“岑惊澜!”云镜转头看着岑惊澜,又惊又喜,还有点小幽怨,“你干嘛骗我!”
“没有骗你。”岑惊澜伸手抱住她。
其余人都识趣地走开了。
“还说没骗?”云镜轻轻拍了他一下,“你上周明明还说在合樨园拍婚纱……”
“一开始确实打算就在国内拍,但你不是说没出过国吗?这周才改的计划。”岑惊澜揽着她的肩膀,转向海面道,“这边天气暖和,你穿婚纱也不会冷,一举多得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