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风哭着不肯说。
不肯说学校里的同学听到后是如何嘲笑她、讽刺她。
一个二嫁女人的拖油瓶,一个衣服常年是旧款式、买不起新文具的乡下丫头,怎么配得起叫“小公主”。
他们说她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而后很多年,梁风不再去“做梦”。
她踩在属于她的泥泞里,不敢再抬头看一眼。
直到遇见沈颐洲,
直到遇见沈颐洲。
探手即碎的镜花水月,他就同她沉入海底。
痴心妄想的黄粱一梦,他也叫她美梦成真。
“愿意,愿意,我愿意。”
她又笑又哭,又哭又笑。
冥冥中响起很久之前听过的一首歌: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害怕悲剧重演。”
而如今,她转过身子,紧紧地抱住沈颐洲,同他一起沉入这池温柔的春水。
安静的涟漪里,看见波动的光线、色彩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