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如今, 他似笑非笑地从梁风的身边离开,拿了衣服,就转身离开了。
一种抽离于世俗情绪之外的冷漠,叫她更觉得心痛。
宁愿他真的悲伤到流下眼泪, 也不愿意看到他这样麻木地和从前一样生活。
这想法叫梁风更觉得心痛。
她是来帮他的, 这次他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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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颐洲问她, 她什么时候没有课?
梁风坐在餐桌边,放下手里的早餐去看手机。
“其实从上周开始就没课了,但是正式放假是下周五。”
“考试呢?”沈颐洲又问。
梁风说:“有笔试的已经考完了,剩下的是手工作业,圣诞节过后去交。”
沈颐洲淡淡地应了一声,说道:“你下周五就可以住回家见你妈妈了,就说你放假了。”
梁风静了片刻,回道:“等把你的事情忙完。”
“你不是想早点回家?”他眼皮微微撩起,看着梁风。
“我是为了你回来的。”她语气很轻,却有莫名的执拗。
沈颐洲就直直地看着她,直到梁风率先偏过头。他才不咸不淡地笑了笑,从餐桌边慢悠悠起身。
手指微微搭在餐桌边随着他朝外走动的步伐滑动,路过梁风身边时,似有若无地轻轻擦了擦她的手背。
一碰、就离开。
梁风皮肤一阵酥麻,目光无声追去,偏偏他已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走到了餐厅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