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颐洲望着她,溢出可有可无的笑。
“可以啊。”
梁风眨了眨眼睛,思索了一会,说道:“我听轻禾说,市中心有一家很地道的法国菜,不知道你——”
“喔,原来梁小姐不是没钱。”沈颐洲笑着,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梁风错愕地停下了声音,几分不解地看着沈颐洲。
而后,终于从他意味深长的目光里读出他的“恶意”。
她能请得起他吃市中心的法国餐厅,却还“假模假样”地住在这种地方。
这不是她最信手拈来的欺骗、博同情吗?
身体在顷刻变得寒凉,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如何反驳?他有一万个理由这样看待她。
被水浸润过的眼眶在蒸发后微微发涩,梁风无声地望着他,看见他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
走到门边,抬手依旧温柔地抚了抚梁风的肩头,轻笑道:“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房门随后被他顺手带上。
屋子里,陷入彻底的死寂。
确定他生气了,是他最最擅长的那种含着冷意的笑。
梁风久久地站在门口,没有动弹。
只觉得今天分明少打了一份工,可为什么,还是那样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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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其实说不上来。
伤心,或许有一点。
只是一切情绪在那次离开轻井泽之后,都变得无足轻重。她已有过一次撕心裂肺,其余的都显得不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