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风脸上苍白,又听nnell继续说道:“你明明每次看到沈颐洲就像丢了魂一样,别人说话你也听不到,满脑子全是那个男人,结果呢,你和他一样,硬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
“累不累?”nnel问她,“累不累?我要是你,我早就累到跳进泰晤士河里了。”
“……不是的。”梁风轻声反驳,可除了这句话,她竟再说不出任何其他的。
他明明说的都对。
眼眶在一瞬发胀,梁风别过脸去。
nnell盯住她:“梁风,你活得太累太自卑了。”
眼里进风,梁风望着远处朦胧的灯。
“n,我没有办法。”
她声音轻得像这晚伦敦重新飘起的雨丝,细密绵凉地打在她微湿的眼帘上。
纤细的手指颤抖,已捏不住柔软的烟身。
梁风长久地看着那盏路灯下细密的雨帘,鼻间是潮湿而空旷的气息。而后,她轻轻转过身子,朝nnell说道:“我最开始接近他,不过是为了利用他。”
……
在梁风的心里,她的沈颐洲的故事应该有那支洁白的小苍兰、晨早的一个痴缠的吻、除夕夜的节点、那碗她亲手下的意大利面和梅雨季节的轻井泽。
可说与别人听的时候,只有她与严琛的阴谋,她的步步为营,她的满口谎言和他的无情抽身。
雨帘越来越密。
穿过她湿漉漉的头发流下光滑的肩头。她却是第一次这样冷静、冷漠地讲述完这个她从未和别人完整讲述过的故事,
梁风忽然在这一瞬间理解那些在神父前坦诚罪过的人,就像她此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