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在一瞬间骤停,耳边响起极速的蜂鸣。
他胸前微微沾湿的衬衫印渍,是赵轻禾在喝的葡萄酒。
“抱歉,我占用洗手间太久了。”梁风小步后退,抬脚,试图从路的另一边走去。
看见沈颐洲也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似在等待她出去,也似同意她此刻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谈。
不说、不问,也就不会再次犯错。
心跳浮在半空,脚步似在泥泞。不知道这一刻到底是酒精作祟还是精神恍惚,梁风竟只觉得身子发软,难以逃脱。
可他终究是没有任何的阻挠,真几分好好先生般站在门的一侧。
看着她终于走到门边、伸手摸到了门把手。
梁风稍稍用力,正要把门打开的一瞬,
——听见“咔哒”一声。
空气在一瞬间冰冻、凝结。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去,看见沈颐洲将刚刚锁上门的手慢条斯理地收了回来。
垂眸看她。
像是狩猎已久的猎人贪婪地看着自己的猎物。
她眼中潮红、迷蒙。
此刻,又染上惶恐。
唇齿因酒精的麻痹而不自觉地张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在明亮的灯光下,看着他。
似渴望又似等待。
要逃,转动锁芯离开便是。
可她也只是这样无声地望着他。
瘦而圆润的肩头,细长的吊带不知何时滑落。
沈颐洲眼帘染上几分愉悦的色彩,缓步走上前,将她笼罩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