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禾眉头皱起,耳边已听不清箫琴又再说些什么。
她转头,声音略微提高,压过箫琴。
“哥,我过几天回伦敦,你要是没什么事可以去伦敦找我玩。”
沈颐洲探来目光。
箫琴终于也停下了声音。
“我带你去我学校逛逛,省得你总不记得我在哪里上学。”赵轻禾笑着说,“下半年我正好也有作品展,到时候你来给我捧捧场。”
沈颐洲没有说话。
只安静地看着赵轻禾。
灯光幽暗,她面容其实变得有些模糊。
深色的短发融在背景里,也像是披肩的长发。
他一把就能抓住的长发,有时还是湿漉漉的,有时还带着吹风机的温度,有时是被随意扎起来的,有时是微卷着散下的。
散在他的颈间,散在他的指间。
沈颐洲目光变得更深。
赵轻禾后脊生生被他看出来一层冷汗,半晌,才看见他嘴角勾起很是无所谓的笑,淡声道:“好啊,我最擅长给人捧场了。”
他话里分明没叫她掉半点面子,甚至可以算得上温和。可赵轻禾心里还是没来由地揪在了一起。
她竟不知该接些什么。
气氛眼看着就要冷下去,箫琴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