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可在沈颐洲去看望箫琴的时候, 也让箫琴看见赵轻禾。
他一个人躺在病房客厅的沙发里睡会, 里面是箫琴和赵轻禾的母女情深。
很多次,赵轻禾从病房里间出来的时候都能看见沈颐洲已在沙发上睡着,她轻声叫醒他,他便随意地往里间扫一眼, 却又不进去。
起身就往门口去。
有时候, 赵轻禾会拉住他。
“妈妈也想看看你。”
他时常垂眸看着她笑笑, 却不揭穿她话里的谎言。
“行,那就看看。”
赵轻禾其实对他无可指摘。
因为沈颐洲有一百种理由恨自己,可他偏偏做得比任何一个哥哥都要好。
人在年幼时,其实并非什么都不懂。
赵轻禾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妈妈偏爱自己。
又或者,妈妈只爱自己。
稍长大些,又听说“重男轻女”的理论。
可赵轻禾从来都是那个被捧在手心上的人。
偏爱叫她变得骄纵,尤其是在面对沈颐洲的时候。
她不叫他哥哥,她对他颐指气使。
后来回想起来,沈颐洲其实一次都没叫赵轻禾好看过,可他明明可以的。在她那样无礼、傲慢地对他说“这个家里没人爱你”的时候。
赵轻禾五岁时,沈颐洲被送到佛罗伦萨读书。他们很少再见面,家里只有赵轻禾和她的爸爸妈妈。
从那时开始,赵轻禾偶尔会想起那个很久没回家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