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单重新推回到贺忱的面前,男人微微扬眉笑了笑。
“我以为你会借此机会叫我好看。”
梁风也抿笑:“我没那个资格。”
“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什么事?”
“大概猜得出。”
贺忱安静地看着她。
梁风轻吸一口气:“沈颐洲叫你来的,对吗?”
贺忱没有答话,但他表情已说明一切。
一侧有人上来了茶水,梁风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如果他叫你说的话你不想说,我可以当做你说过了。以后你有活动,我也一定不会拒绝。”
“为什么?”贺忱问。
梁风把杯子轻轻地放下,清澈的水面晃起一阵扩散的涟漪。
而后,恢复平静。
“因为你是他的亲人,而我对于你、或是他来说,其实都不重要。”
包厢里,一支淡淡的香在燃烧。
清冷的竹叶气息萦绕在贺忱的鼻间,他双眼沉默地看着坐在他面前的梁风,即使此时此刻,是他放下架子过来求和,可这个女人却仍是没有半分要借着沈颐洲的面子要他好看的意思。
贺忱感到一种无解的矛盾。
他明知这个女人是有所求的,不然不会出现在沈颐洲的身边。可她却从来没有向沈颐洲以外的任何人伸出过手脚。
她像是随时都会永远地离开沈颐洲。
贺忱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到。
可却无法否认,这样的女人天生有一种力量。
她越是随时可以抽离,便愈发叫人难以轻易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