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风低头,轻轻地推开了沈颐洲。
“我有些困了。”她说。
随后,小步地走回了卧室。
-
第二天梁珍出院,梁风索性就和她一起下乡了。
沈颐洲没意见,只问她要不要叫司机送。
梁风说那可就出大事了,昨天那束花和晚饭都叫梁珍问了半天,今天再找车送,怕是沈老板日后不好摆脱她了。
沈颐洲笑笑:“我几时说过要摆脱你了?”
梁风打哈哈:“多谢沈老板抬爱。”
电话结束,梁风跟着梁珍一起去了车站。
年二十八,车站已没什么人。
车厢里空空落落地散坐了几个下乡的散客,梁风和梁珍坐在前排的左边。
放在脚边的袋子里是梁风早上帮梁珍买的新年羽绒服,梁珍自己舍不得,总说不需要。
梁风没告诉她价格,说是工作室打板多出来的样衣,不要白不要。
两人相互依着,晒着冬日里的大太阳几分困倦地回了乡下。
一到家,就看见常知远站在院子门口抽烟。
他见人回来,就上来帮忙拎东西。
梁珍回了屋子,不知道要和常满德说些什么。
梁风看了眼常知远,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院子。
门前一条笔直的水泥路,直通北边一片漫无边际的鱼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