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海面上厚重的浮沫,层层叠叠。
看不清浮沫之下到底是风平浪静还是波涛汹涌。
心跳随之停止。
可在下一秒,就看他双眸里已染上轻佻的笑意,将烟拿远,附身,含住了她的唇。
本能知道应当让灵魂站在一侧,耳边却响起轻微的呢喃,怂恿梁风:
“这不过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吻。”
于是她灵魂归位,双手轻轻抚上了沈颐洲的脸颊,同他加深这个“毫无意义”的吻。
耳目闭塞,感官放大。
她察觉沈颐洲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梁风陷入混沌的最后一秒,再次告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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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末的时候,梁风回了一趟家。
常满德又去银行问贷款的事情,所以家里只有梁风和梁珍两人。
院子里的花草都被梁珍搬回了家里,但是天气实在冷,梁珍又舍不得二十四小时开着空调,所以有几盆的叶子已然打了蔫。
梁风叫梁珍跟她回燕京住,如今她付得起两居室的房租,不想再叫梁珍和常满德继续住在一起受累。
梁珍仍是笑呵呵的,一边摘菜一边说道:“我想走,你爸爸谁照顾呢?”
“你才是病人,他不仅没有一点愧意甚至还要你照顾吗?”
“我们到底是夫妻。”
“你就是冤大头。”梁风没好气。
梁珍侧目笑她:“那我就是超好运气的冤大头,生了你这么个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