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挣出来。
沈颐洲手指松开,她刚要把手收回,却被沈颐洲再次一拉。
撞进他的怀里,抬头接受他无法抗拒的吻。
却并没有了早些时候的暴戾与居高临下,更像是冰雪无声地融化,梁风不知为何竟从这吻里察觉细碎的怜惜。
心口于是也跟着颤抖。
听见他说:“下次不想读就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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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接近年末,工作室也开始了年前最后一次上新。
梁风停了自己微博账号的更新,专心忙碌工作室的事情。最新几套棉服的布料一直出问题,她不得不每日往返于工作室和工厂之间,来回比对和修正。
十二月的寒风已是无形的刀子,割在人脸上流下看不见的血。
梁风此刻正坐在工厂的一角等着今天的打版样衣,未开暖气的工厂里,流动的空气变成了透明的冰水,浅浅地从梁风的小腿处淌过。
她下身已经冰凉,再厚的羽绒大衣也难以抵抗这样久坐的寒冷。
梁风呵出一口冷气,从杂物堆积的缝纫机旁勉强站起来走动了几步。
手机忽的响了一声,她点开来看,竟是好久没再联系的赵轻禾。她发来了一张图片。梁风点开,原来是一张伦敦时装学院的招生信息,应该是因为她之前参加过宣讲会,所以赵轻禾才私发了她。
梁风回了谢谢。
赵轻禾的消息很快又回来:你有打算申请二月份入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