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他说。
梁风站在车外笑了笑:“能让我先上楼收拾一下吗?都已经到我家门口了。”
“有什么要的可以让阿姨去买。”沈颐洲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可我还是想换套衣服。”梁风依旧心平气和地坚持道,随后语气又放软三分, “你上来坐坐, 我给你倒杯水喝缓缓。”
她一眼瞧见沈颐洲后座的登机箱,判断他该是刚从伦敦回来还没来得及歇脚。
沈颐洲垂眸笑笑,“行。”
车子熄了火,他跟在梁风的身后就上了楼。
“不用换鞋,你在沙发上坐会, 我去给你倒水。”
梁风一进到家门就把外套脱下, 然后赤足去了厨房。早上烧好的水还在保温, 她从橱柜里拿了一只干净的杯子。
“你先休息会, 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很快。”
梁风刚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准备离开,沈颐洲忽然拉住了她的小臂,轻轻一拽, 梁风身子踉跄, 跌坐进了沈颐洲的怀里。
目光还没能对得上他的眼睛, 他的气息率先侵入了她的鼻间。
她此刻未穿外套,身上只一件雪纺长裙。
微微的缺氧,眩晕也随之而来。梁风脖颈不禁开始发热、开始出汗。
片刻,沈颐洲靠向了她的耳后。
她忍不住地想要躲开,却只成了沈颐洲眼里绝好的调味剂。
白炽灯将意识晃动出笼,也在下一秒由本能重新拉扯回来。
梁风不禁出声:“我家里没有……”
沈颐洲恶作剧般的回她:“我也没有要进去。”
……
雪白的天花板变成这段长途跋涉时唯一可视的雪景,长久的凝视也带来近乎雪盲的错觉。
像是真的走在一片无尽的雪地,只感知得到唇齿间呼出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