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屏气,继续跟着大家一轮轮地摸牌。
沈颐洲又重新点了一支烟,好整以暇地看她这把到底能不能赢。
很快,梁风就摸到了一张一条,在她手上正好可以凑成一对。
其实她已经足够听牌了。
只不过若是留着这一对一条听牌,那她就失去了清一色,手上的这副牌就变成了最最普通的胡牌。
片刻的犹疑,梁风不动声色地把这张一条打了出去。
沈颐洲微微眯起了眼。
他坐正身子,偏头靠到了她的耳侧。
“你不该丢的。”
梁风耳后激起酥麻,面色不变地说道:“我知道。”
最简单的三个字,沈颐洲不由地开始重新审视她的牌。
而梁风很快又重新把手里仅剩的这张一条丢了出去。
沈颐洲这才知道,她笃定这把要胡清一色和一条龙。
深绿色的麻将桌上,只有一盏落得很低的琉璃灯。
温黄的光线恰好只将这一圈在麻将桌上叮当作响的人们包拢。
沈颐洲看着她不断地把牌丢出去就是要死磕清一色,竟有几分背水一战的意思。殷红的双唇抿起,目光专注地看着每家的出牌、摸牌。
他竟不由地想到那天,她跟着他走去洗手间,而后又跟着他上车的那一天。
沈颐洲其实已经看穿了她那天的意图,在洗手间外等待的时候也知晓她大概是放弃了计划。
最后等她出来,不过是他难以忍受秀场里的无聊,想找个人逗弄一下罢了。
可她当真就跟了他出去。
也当真上了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