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他又说道:“缺什么?”
她抬起头,望着他。
沈颐洲一副很是随意的神色,问她:“钱?店铺?还是人手?”
梁风嗓口像是被巨大的棉花堵住。她该立马假装什么都不求的样子说自己不是图他钱,又或者假装毫无意图地说我哪有这么大的荣幸。
她该立马拒绝的。
然而,一个无法抗拒的念头也在梁风心头汹涌。
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工作室,一个属于自己的服装品牌,做遵从自己内心的衣服。
是她梦了这么这么多年的。
即使她知道这或许只是沈颐洲随口一说,即使她知道沈颐洲的东西哪里是轻易能拿的,可当下的一刻,梁风还是沉默了。
“看来是都缺。”沈颐洲说道。
梁风没法再沉默了。
她重新伏在了沈颐洲的肩上。声线依旧轻松,仿若同他调笑:“我今天表现不佳,不值得沈老板的礼物。”
心沉得更低了。
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潮湿的、苦涩的草木气息在梁风的鼻间游移。
她脸颊贴在沈颐洲裸露出的脖颈处,察觉到沈颐洲将她抱紧了。
像是轻易就听出她话里的言不由衷。
梁风呼吸也变得困难。
真是,太糟糕了。
梁风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或许是今晚她获得的太过的多了。
他主动打来的电话,他的亲吻,他的抚摸。
他的不知几分真心的“疼惜”。
还有他此刻这个近似安抚的拥抱。
警惕与理性于是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