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想做,是她做不到。
晚上九点多,沈颐洲送她回家。
梁风靠在沈颐洲的肩头没有说话。
安静的车厢里,他身上的气息将她完全地缠绕。
梁风闭上双眼,像是浮沉在一片没有边际的湖底。
车子开了近两个小时,接近梁风家楼下的时候已是十一点半。
梁风把眼睛睁开。
他胸前的那一小块布料被她的气息烘得微热,目光朝上,看见他轻垂的眼帘。
“醒了?”
梁风点了点头,却没有立马从他身上起来。
“沈颐洲…”她语调变得长而缓。
沈颐洲低头看着她。
“…一会你能送我到楼梯口吗?”
清冷的月光透过车窗打在梁风的脸上,她妆容并不浓艳,唇色更是因为一天的消耗而逐渐趋于本色。
乌色的眉毛下方是一双可以称得上妖冶的眼,可她偏偏用了最淡的妆。
秀气的双眼皮褶展开,像是一只在雪地里茫然走失的野狐狸。
此时,那双眼睛里盛着快要漫溢的月光,盈亮地望着他。
沈颐洲眉尾扬起:“送你上楼也可以。”
他话里不遮掩的轻浮。
梁风也只笑了笑。
车子稳稳地停下,两人从车的两侧下来。
谁知道梁风刚把车门关上,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小心。”
一个骑着电动车的男人飞快地从沈颐洲的身侧擦过,单元楼下道路狭窄,沈颐洲被擦着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