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越南了?”梁风岔开了话题,她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进展如何。
“刚落脚,在酒店休息。”
严琛那边传来行李箱推动的声音,“吧嗒”一声轻响,她听见他点了一支烟。
“辛苦了。”梁风垂眸看着深红色的地毯,后背轻轻倚靠墙边。
严琛又是一声混不吝的笑:“哪能呢,我心甘情愿呢!”
梁风轻抿了一下嘴唇,不去理会他话里的调侃。知道他是这种性格,说话做事都像是开玩笑。
“能找到吗?”她问。
“不知道,”严琛也没遮掩,“我也有几年没和常知远联系了,这次是听一个朋友说他在越南这边我就先来看看的。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
“你自己小心点。”梁风静了片刻说道,“他到底不是做正经生意的。”
严琛低声笑:“当然了,再说,我又不是白做慈善。”
他语气很是随意,但是梁风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是账本清明的交易。
她拿不到严琛想要的,也就休想拿到自己想要的。
“我知道,你放心。”梁风说完就挂了电话。
目光转向那扇阖上的双开门,梁风沉默地吸气,还是转身朝那里走了去。
魔盒重新打开。
一如她离开时,依旧是牌桌上的嬉笑怒骂和各种香氛与烟酒气味的混杂交汇。
光线好像变得更暗了。
又或者是因为她刚从外面回来。
梁风走到了沈颐洲的身边坐下。
这一次她坐得很近,赤/裸的膝盖贴在他微冷的西裤上。
头轻轻倚靠在了他的肩上,似是对他同旁人的谈话颇有兴趣。
沈颐洲从对话里抬起了头。
看见她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