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轻易,那么轻易地把一个人努力了那么多年的成果一笔取消。
仅仅因为她“不掂量掂量自己就想往上爬。”
而他呢,他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到这段对话里来。
他在考虑是出对a还是顺子。
那她呢,她被发现的后果又是什么?
梁风闭上了眼睛。
再回包厢的时候,她说自己有些困,在沙发上靠一会。
沈颐洲没拦她。
光线昏暗的包厢里,梁风很短暂地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鱼,沈颐洲正站在鱼缸的外面观察她。
她很是心虚地在他面前游来游去,还煞有介事地抖抖尾巴。
沈颐洲朝她笑了笑,伸手把她活捉了出来。
手一合,就把她捏得五脏六腑都从嘴巴里溢出来。
梁风被吓醒,真的看见沈颐洲在旁边偏头看她。
一声不大的尖叫,她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沈颐洲目光仍然无声地看着她,等她缓了一会才问:“做噩梦了?”
梁风心跳慢慢减速,干咽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手背去靠她额头。
“一头冷汗。”
梁风立马用手把脸囫囵蹭了蹭。
手刚放下,看见沈颐洲像是有些好笑般的看着自己。
他目光变得有点沉,往她眼睛里看。
梁风只能继续装刚睡醒的困顿,连眼神都不敢乱动。
“梦见什么了?”他像是忽然对她的噩梦感兴趣。
梁风迟疑了一下:“……梦见我变成了一条鱼,你把我…清蒸吃掉了。”
她把梦里的血腥版本隐藏了,那是她心里对于沈颐洲的真实写照。